泠风善月
一世长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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蒹葭苍苍/蒹葭琴瑟/琴瑟舞/白露为霜

三国/司马丕
古剑一/越苏越
仙剑四/霄青霄
剑三系列



文题基本已经写入tag~可以使用归档~~


我们明年(下辈子)再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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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古剑/苏越】【剑三架空】桃李笑 10 TBC

再往落雁城的经过,实在是平安顺遂得有些乏善可陈。大约是红玉和天璇影都已经调派了人手,沿路浩气盟的驿站都有人接应他们。两人一路换乘快马,三日便到了浩气盟总坛落雁城。

盟主谢渊不在,陵越和屠苏直接去见了翟季真,详述了所见所闻。之后的事情便归军师调遣,暂无他们的任务。两人告了几天假,打算按照原计划先回洛道李渡城看一圈,再回纯阳宫。

他们之前赶路匆忙,陵越的伤也没好全。翟季真便留他们多住一日调养。落雁城还有一些别的纯阳弟子驻守,正好也可以切磋一下剑法。

 

落雁城有专门的客房留给暂住的弟子。既然地方宽敞,他们也不客气,各住了一间,早早歇息了。

第二天一早,陵越推门出去,见到屠苏已经在门外的空地上练剑了。他看到了陵越,不过还是舞完了一套剑法,才收了剑快步走过去:“师兄看我可有长进?”

不等他走近,陵越也出了剑:“有没有长进,过两招不就知道了?”

 

话音未落,屠苏已经持剑落了气场。陵越早防着他这招,屠苏的剑阵落地的瞬间,陵越的剑阵也已经布好。屠苏从来没有指望着起手就能胜过陵越,趁着陵越运气结束的空当,整个人重重地向陵越身上撞去。不料,陵越并没有如他想象地那般横剑格挡,而是运起轻功扶摇跃起,直直地纵身空中。

清晨的阳光穿透了薄薄的道袍广袖,袍角云纹翻动,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白鹤,在昆仑的雪中轻轻地展开翅膀,飞羽边缘染了金光。

 

屠苏仰头看着他,一时竟忘了躲避。

陵越看出他走神,也不再出剑。他本来也是一时兴起要跟师弟切磋,并不是真的要考校剑法。当下还剑入鞘,拍拍屠苏的肩膀:“想什么呢。”

“没什么。”屠苏摇头。他先前已经练了一会儿剑,额头上挂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此刻觉得不舒服,便跑到水缸边舀了一瓢凉水泼在脸上,顺势甩了甩脑袋,又是一阵水珠四溅。

陵越皱着眉头,用自己干净的袖子给他擦了脸,忽然想到,纯阳夏日的山涧,融化的溪水也是这般飞溅开来。流水淙淙,叮咚如乐。他想,这是否就是心动的声音。

 

午后陆续有几个师弟来向他们请教剑法。屠苏都说陵越伤势未愈,让他在廊下观看,自己下场去切磋。闲聊的时候也说起近日的战事。

陵越他们在洛道的见闻尚是重要的情报,自是不能说的,只含糊地提了些红衣教的事情。旁边有个师弟刚从枫华谷回来,说不只是洛道,枫华谷的红衣教好像也在找什么人,闹得两处村庄鸡犬不宁,人心惶惶。

“屠苏师弟也是紫胤真人从红衣教手里救下来的,有没有听说什么事情?”有一个同门顺口问道。

先前红玉也问过差不多的问题,屠苏否认了。今日屠苏依然摇了头。旁人并没有在意,很快就转了话题,陵越同他关系亲密,自然不会错看他隐藏的游移。

 

“你刚才想起什么了,又不肯说出来?”待师兄弟们离去,陵越问道,“你要是真不想说,我自不会逼迫。但是有的事情,你不需要全都自己硬扛,告诉师兄也是一样的。不要害怕去求助,嗯?”

“我——我想起了一些事情。”屠苏犹豫了片刻,还是选择了坦白,“我觉得自己应该记得一些事情,可若真要仔细想,却又想不起来。”

 

他被紫胤所救时已经快要八岁。这个年纪的小孩子,按理说也已经能记得很多事了。之前百里屠苏从不提起儿时的事,师兄弟们都当他是心里难过不愿提起,自然也不会去戳他的伤疤。可只有屠苏自己知道,他幼年在洛道的记忆,已经变得七零八碎。

儿时伙伴倒还记得几个,姓名家世也有印象。只是洛道被毒人占领乃至家破人亡的经过,他已经全数想不起来了。只记得自己在一处废墟醒来,紫胤真人发现了他,带他离开了鬼影幢幢的李渡城。

 

“我听他们说起那些事的时候,总觉得脑中有东西浮现,可是想要看,却又抓不住了。”屠苏道,慢慢皱起眉头,“之前我们对上红衣教,她说的那些话,我也觉得很是奇怪。就好像这些事情,都与我有关系。”

陵越看着他纠结的样子,忽然有点后悔。他希望屠苏不要把事情都闷在心里,可是看着屠苏难受,他又宁可屠苏什么都不要想,让所有不愉快的事情统统被忘记。

 

“我们明日启程,往李渡城绕一圈。若真有什么,早晚会有眉目的。”陵越安慰道。

屠苏点了点头,回到自己屋内,盘膝在地上坐下,准备凝气打坐,剑就顺手放在一边。

南方湿热,房屋多用竹木,地板下也刻意架空了一截以求凉爽。屠苏放剑的时候没注意控制力道,突兀地哐嘡一声巨响,听起来倒像是他心里有气乱扔东西似的。

果然,隔壁陵越听到动静,立刻屈指扣了扣他们中间隔着的木板墙:“师弟,怎么了?”

“没事。”屠苏连忙答道,停顿了片刻,冲着板缝小声说,“师兄,我好像把地板砸坏了,你来看看好不好?”

陵越心里有些奇怪,但是师弟要求自无不允,当下转到屠苏的房间,坐到地上查看:“砸了一个小浅印子而已,并没有什么。”

屠苏坐到了他旁边,抓着他的胳膊。陵越又看了看地板:“你不是叫我来修地板的么?”

“那只是其中一件事。”屠苏答道,更加往他身上靠了靠。

“明日一早就走,今天可不许再胡闹了。”陵越叹了口气,就依屠苏在旁边坐下,同他一起打坐调息,“你呀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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